帳篷外天寒地凍,秦琅趁夜而來,滿載一身風雪。
一雙桃花眼卻炙熱非常,“夫人”二字從他嘴裏說出來,也格外纏綿。
“沒錯。”沈若錦心想她跟秦小王爺或許真有那麽一點‘心有靈犀’在。
不然秦琅怎麽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她想去找林表哥問消息的時候回來了?
她看著秦琅,毫不遮掩地說道:“我的確在想你。”
秦琅聽到這話猛地鬆開韁繩翻身下馬,伸手想擁沈若錦入懷,又怕太過突然的舉動會讓她多想,於是又收回手拍了拍肩頭的雪,裝作沒看清,“你說什麽?大點些,一路風雪太大,我聽不清了。”
沈若錦道:“我說,我正要去找林表哥……”
“不是這句。”
秦琅這會兒一點都不想聽到表哥兩個字。
“那是……”沈若錦想了想,“我的確在想你?”
“嗯。”
秦琅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就是這句。
風雪兼程,晝夜不歇,都值了。
沈若錦抬手拂去他衣襟上的雪,“外頭風大,進去再說。”
邊上的士兵過來把馬牽走。
秦琅把手收攏又張開,裝作自言自語一般道:“我這手……怎麽好像沒有知覺了?”
“沒知覺?我看看,應該是騎馬太久凍得。”
沈若錦捧起秦琅的手仔細瞧了瞧。
秦小王爺在京城的時候多講究一人,來了西疆之後,眼看著衣著裝束越來隨意,如今連大雪天騎馬都不裹手了。
原本白皙如玉的一雙手,這些天風裏來雪裏去的,都開裂了。
沈若錦給他搓了搓,又低頭往他掌心吹熱氣,“好點沒有?我那還有些潤肌膏,拿來給你擦手用。”
秦琅被她握住手,又是搓又是嗬氣,一身氣血上湧,整個都燒起來似的。
哪還會覺得冷。
分明熱得很。
“沒事,不疼。”秦小王爺不舍得把手抽回來,低聲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