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初夏喊二哥,拾月也很驚訝。
她沒想到自己在山裏撿個人,還撿到初夏他們家裏去了。
想到剛才何立軒他們的表現,這會兒才覺得正常。
她趕緊盛了一碗小米粥,又往裏麵放了勺紅糖,這才端了過去。
這會兒那男人已經被放在了初夏的**,隻是依然昏迷著。
綁著他手腳還有眼睛的帶子自然早就被去掉了。
初夏那麽愛幹淨的人,此刻也不嫌棄他髒,蹲在旁邊用手捂著嘴嗚嗚地小聲哭著。
邊哭還邊用手去扯何立軒的衣角,抽噎著問:“三哥,二哥怎麽會在這兒啊?二哥病成這樣會不會有事?這要是讓大姨知道……”
“你別吵吵了,還嫌軒哥不夠煩嗎,一邊待著去。”
邊上的江棟實在是被初夏給哭夠了,直接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到一邊,自己占了她的位置。
初夏委屈地癟了癟嘴,卻沒敢爭辯。
而這時葉樸安已經看到了進來的拾月。
他上前接過拾月遞過來的粥碗,壓低聲音說:“謝謝你了拾月,大恩不言謝,這份情我們記住了!今天要不是你,立學哥可能會有大麻煩。”
他不敢說會死,但當時在山上看到的情景,別說何立軒了,連他這會兒都不敢回想。
一想到看到立學哥渾身是血的躺在一堆柴火後麵,手腳被捆住,臉蒼白如紙的樣子,葉樸安現在還覺得不寒而栗。
而望向拾月的眼神也更多了分感激。
拾月並沒在意葉樸安說的感激。
聽到“立學哥”三個字,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
她下意識地朝那個一直蹲在床頭,從她進門起就一言不發的男人,然後發現他的臉色此刻看著竟和**躺著的那人差不了多少。
白得像個死人。
她心裏一突。
拾月看向葉樸安,問:“這人是誰啊?我聽初夏喊他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