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我出去看看。”拾月丟下這一句,也沒有去看何立學的表情,轉身出了屋。
她出去的時候那幾個人剛好進來。
“我二表哥醒了嗎?”於初夏第一個跑過來詢問。
“醒了。”
拾月說著抬頭看向站在後麵的男人:“我給他換過藥了,現在他正在吃飯,你進去和他說說話吧。”
何立軒明顯的遲疑了一下,露出了仿佛近鄉情怯的表情。
可還是點了點頭。
何立軒朝屋子走去。
於初夏還要跟上,卻被拾月一把拉住:“讓他們兄弟倆先說說話,你等會兒再去。”
初夏收回了腳步。
聽了這話,另外兩人也站在了原地,然後一起看向了拾月。
拾月指了指灶屋:“昨天我打到隻野兔,你們去收拾出來吧,收拾好了中午咱們炒兔子吃。”
昨天拾月其實跟他們說了自己追兔子才看到何立學的事。
但當時那個情況,大家都把她這句話給忽略了。
此刻再聽她提起,兩人的眼睛全都亮了。
知道何立學醒了,大家心裏最大的一塊石頭已經落了地。
此時再聽說有肉吃,頓時變得高興了起來。
江棟立刻開始挽袖子:“我來!我家以前吃雞都是我殺的,我收拾這些最利索了。”
葉樸安做這種事不在行,可也跟著說:“那我給你燒火。”
“燒什麽火燒火,這會兒用不著。你去提點水回來,另外再燒鍋開水,等會兒肯定能用上。”
昨天給何立學擦洗,把家裏水缸全給整空了。
今天早上拾月都是在自己小屋子裏洗漱的。
聽到這話也沒攔著,很快幾人就開始分頭行動了。
殺兔子的,洗菜的,挑水的,全都各司其職。
以至於何立軒從屋裏走出來,愣是沒有一個人看到他。
他走到正在灶屋切肉的拾月跟前,輕聲對她說:“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