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千刃抱在懷中,薑月覺得冰冷極了,他是冷血動物,抱著不僅無法取暖,還會讓她冷得發抖。
千刃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她非同尋常的體溫,眉頭皺起:“真是脆弱的雌性”。
他化作水桶粗的巨型眼鏡王蛇,薑月落在了蛇形的後背上,大蛇帶著她在洪水中穿行,竟然十分穩定。
如果這次能夠脫困的話,以後一定要收幾個水獸獸夫和飛行獸夫,薑月在心裏暗暗發誓。
別的不說,在沒有現代交通工具的末世,出行實在太不方便了。
心裏擔憂著三名獸夫和崽崽們的安危,薑月始終無法放鬆,千刃催了她一句可以睡覺,薑月沒聽,千刃也就懶得催了,任由她熬著。
一直到第二天天黑,千刃才停下,薑月對獸世知之甚少,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裏。
殊不知,他們已經穿越數個分叉的河道,到了河流和海洋的交界地帶。
森林的麵貌也從高聳的闊葉木變成了茂密的雨林,炎熱潮濕。
千刃的洞穴位於一個長滿了紅樹林的小島上。
薑月被他放在了石**,此刻她已經快要燒迷糊了,嘴裏不停地囈語。
千刃有些頭疼,他沒有照顧雌性的經驗,沒想到發燒對於雌性來說是很嚴重的病,都過去一天了還沒好。
作為紅階雄性,發燒這種事隻需要打個噴嚏就好了。
千刃轉頭離開了洞穴。
薑月迷迷糊糊間,聽到他離開了,感到愈發難受,心道:這下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結果沒過多久,千刃回到了洞穴,作為流浪獸人,他懂得一些常見的草藥。
從紅樹林島就地取材,千刃找到了一些能驅寒的草藥,碾出汁液喂給薑月。
薑月此刻已經半昏迷了,她分不清是誰在照顧她,聞到藥味,下意識地張嘴喝了。
可惜千刃畢竟不是巫醫,用藥也沒個分寸,薑月的病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愈發嚴重,把之前吃的藥全給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