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議事散場後的當晚,棠記皂坊的門口就來了許多裏正和族老。
手裏或多或少都帶著禮物。
“這不是張裏正嗎?”
“這不是趙裏正嗎?”
“這不是王族老嗎?”
......
這些人都是前幾日沈棠通知議事不屑一顧的人。
“我想起來我媳婦的表哥的二姑的堂兄的大兒子同大山兄弟以前一同上山打獵過,今日來,是想問問何時再一同上山。”
“我也是,我也是,我三舅媽的表叔的堂兄弟同沈家老太爺聽說還是拜過把子的兄弟呢!說起來,我這也算是同沈家有著幾分兄弟情義了,哈哈。”
眾人站在作坊門口不斷找著理由攀關係。
“嗬,你們不就是聽了沈棠家中這新稻畝產千斤,才來的嗎?”
說話的是錢家村的族長,也是這周圍所有村族最龐大的,足足有三千戶呢。
以往議事,各村各族都是看錢家村眼色行事。
幾個說話的裏正被錢家族長說得麵色一紅。
“哼,這沈棠要是識相,就不該將我等拒之門外。是她隱瞞稻種在先,要是早說是畝產千斤稻子,我們難道還不來嗎?”
錢家族長眉頭緊鎖,帶著怒氣。
以往不管誰家村族有事相商,來他錢家村不都是好聲好氣的,這沈棠居然就那麽一聲通知,實在是太不把人放在眼裏了。
“哼,既然如此,錢族長就請回吧。”
沈棠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錢家族長的話。
“諸位的來意我已經知曉,隻是機會給過各位,諸位沒有及時把握。
各位裏正各位族長不來的原因我也都知曉,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諸位就請回吧,我就不送了。”
沈棠說著,冷眼瞥了錢家族長一眼。
見到沈棠如此神色,錢族長麵色漲得通紅,厲聲開口。
“你小小女子,出來拋頭露麵做生意已是有傷風化。今日我等都已經來你沈家村道歉,你居然還敢拿喬,這畝產千斤的稻子你不早日通知,非要虛晃一招。我看你就是想要分裂我們幾個兄弟村族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