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懷見百裏淵噴出一大口血,也再顧不上去管江如許,立刻跪倒在床邊去查看百裏淵的情況,江如許則趁機往後挪了挪,移到了床尾的位置。
百裏淵噴出這口血後,本欲繼續躺倒裝昏,可他剛要躺下,就覺得胸中那股氣血又翻湧了上來。
他伏在床邊又吐出幾口黑血後,胸中翻騰的感覺才逐漸平息下來。
江如許見他吐得差不多了,悄悄往前移了移,伸手取下了紮在他胸口的兩根銀針。
百裏淵虛弱地趴在床邊一邊喘著氣,一邊哀怨地望向正在緩緩後移的始作俑者,同時還不忘將自己偽裝成不認識她的模樣: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坐在本皇子的床榻上。”
“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杖責二十大板!”
什麽?!有沒有搞錯,坐一下床就要被打二十大板?
江如許倏地一下從百裏淵的**彈起,指著百裏淵喊道:“你也太沒良心了吧!我剛救了你的命,你一醒來就要打我?”
百裏淵蹙了蹙眉:“放肆,哪來的野丫頭,竟敢和本皇子這麽說話,還不快把她拖出去!”
“哎呀,誤會了,誤會了。”柏嬤嬤上前攔住了衝進來的侍衛,轉頭向百裏淵解釋道:
“她是剛過門的四皇妃,剛才也是為了給您診病才會坐在您床榻邊的。”
百裏淵本就是想借著不認識為由打江如許一頓出出氣的,誰讓她剛才解他的衣服,還對他動手動腳。
況且被她這麽一搞,他再也不能繼續藏在暗處觀察周圍的情況了,這給他的複仇計劃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真要算起來,打她二十大板都是少的。
可柏嬤嬤的麵子,百裏淵不得不給,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四皇妃?本皇子怎麽不知道我竟已經成親了?”
柏嬤嬤回道:“皇上憂心您的身體,便降旨讓穆國公的女兒在兩日前嫁進了咱們府裏,那時您還正在昏迷中,所以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