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點頭應允,隨即示意身後的東廠的人上前,開始對劉公公進行盤問。
“太監溺死時,劉公公身在何處?”東廠的探子突然發問,聲音冷厲。
劉公公微微一愣,隨即鎮定地回答:“回稟王爺,奴才那日一直在太後娘娘的寢宮中侍候,未曾離開半步。”
朱祁鈺看向孫若薇,後者點頭:“慈寧宮的侍衛和宮女們也可作證,劉公公的確整日都在哀家的寢宮中,未曾外出。他們可以為劉公公作證。”
東廠探子麵無表情,繼續追問:“那日宮中可有何異常之事發生?劉公公是否察覺到任何不尋常的動靜?”
劉公公沉思片刻,然後緩緩開口:“那日宮中一切如常,奴才並未察覺到任何異常。太後娘娘的寢宮更是安靜,除了日常的侍奉之外,並無其他事情發生。”
東廠探子眉頭緊鎖,顯然對劉公公的回答並不滿意:“劉公公,您是宮中的老人,對宮中事務了如指掌。請仔細回想,是否有什麽細節被您忽略了?”
劉公公微微頷首,表示理解:“奴才明白王爺和東廠的擔憂,但那日的確沒有發生任何值得懷疑的事情。奴才可以對天發誓,所言句句屬實。”
孫若薇見氣氛緊張,便出言緩和:“王爺,劉公公為人一向謹慎,哀家相信他的判斷。若無其他證據,哀家認為不宜對劉公公過於苛責。”
朱祁鈺微微點頭,示意東廠探子暫停盤問:“劉公公上前一步。”
劉公公不解,當著太後和皇上的麵,恭敬地向前邁了一步,朱祁鈺猝然伸手抓住了劉公公的手腕,快速掀開他的袖子,露出了一道剛剛愈合的傷口。
“這是什麽?”
朱祁鈺的聲音冷厲,死死抓著劉公公的手腕,目光如刀般銳利:“這是什麽?”
劉公公臉色一變,“回郕王,這是奴才前幾日不小心跌倒時留下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