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大米見過了快十天了,葉鈞說還她的四萬塊錢還沒給她,打電話來問。
葉鈞沒有想到,驗資賬戶裏的錢轉到公司賬戶後,他想提出來,不會操作,隻好求助馮美霞。
馮美霞回他,“你問一下會計吧。哦,你公司的賬可以交給她來做,地稅國稅的申報你可能搞不明白,交給專業的人來做,你給她開點工資嘛。”
一番折騰下來,會計給他提出了四萬,但告訴他,“這四萬是屬於你公司賬戶上的,你拿出來了,就要有發票來銷賬,申報的時候記得把發票給我。”
葉鈞顧不多想那麽多,先把對粟大米的承諾完成了。
接下來需要先去買新的縫紉機,錢不夠,葉鈞跟王青梅商量,“等把手頭上這批貨交了,粟姐那邊結了款,我們再去買設備吧,也不著急這一時,對吧。”
王青梅心想,賬上的錢沒有理由拿出來,想要拿廠子去貸款,得把新設備擺在車間裏,讓銀行的人看到了才能放心貸款給他們,便就耐心等吧。
日子像翻書頁似的,一下子翻到了2005年。
過去的2004年,範梨花的花生意蒸蒸日上,柳葉的專賣店雖然沒有日進鬥金,但也好過了當初的“大葉精品女裝店”的生意。
唐紅梅還在等待,或者說是在尋找一個契機。
她每天要上阿裏巴巴網站上看自己“宏昌公司”的頁麵,然後寫些日記式的文章,練習打字罷了。
唐紅梅接到一個陌生電話的那天是2005年9月5日,學校剛開學。
來電號碼是一個座機,對方是個男人,很禮貌地問了好,“我是嶽陽長嶺煉油廠的,我是工會主席江海波,我在阿裏巴巴上看到你公司的產品,我們廠有一千多職工,我想訂一批薇菜給職工發中秋福利,你看有沒有時間過來簽個合同。”
唐紅梅隻覺得一股血流直衝天靈蓋,好像天上掉下來一塊餡餅砸在她的頭頂上,讓她好一會喘不上氣來,懵了十秒鍾,她壓製住了興奮,鎮定道:“可以。請把你們廠的地址告訴我吧。我到了之後聯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