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有自己的考量,笑著搖頭,“嗯,暫時還不行。”
安正那邊還是個不定時炸彈,過年期間消停了會,不代表年後不會變本加厲。
尤其是這陣子東安館風頭正盛,紅火過了頭,她向來居安思危慣了,總有點隱隱不安。
還有媽媽那邊的反常態度,那段陳年舊事裏不知還藏了什麽秘密,讓她每天都如履薄冰,不知哪天就會掉進冰窟窿。
“那我陪你一起去滬都。”藍延開口時,緊緊拉著她的手,目光落在售票點,有一種但凡她眼神一鬆,他立馬扭頭跑去買票的那種架勢。
林染失笑,指腹撫了撫他的虎口,哄他:“藍館長,東安館等你坐鎮,好多人指望著這碗飯,大家都很需要你。”
“但我更需要你。”藍延將她攬入懷裏,抱緊,帶著點撒嬌的不舍。
林染摟緊他的窄腰,用力回抱後,鬆開退身,故作深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宏圖大業為重,兒女情長置後。”
“……”藍延輕歎一聲,落寞得像隻被主人遺棄的雪山藍狐。
“乖,等我回來。”林染踮腳,在他唇邊輕輕小啄了一口,就拖著行李跑進了站。
當林染搭乘列車前往滬都時,沉寂的山景莊園別墅難得熱鬧了一回。
張律師多次拜訪被拒之門外後,直接帶著警員上了門。
“張律師,你這是什麽意思?”杜季月臉色一沉。
“陸太太,抱歉,我受委托人的委托,若失聯一周以上,必要時可報警尋找他的下落。”張律師公式化解釋。
杜季月麵色稍緩,身子仍堵在門口,“我跟你說過,老陸上次出院後身體狀態不佳,需要靜養,不適合被人打攪傷神。”
“理解。但我履行職責,必須見他本人一麵確認,絕不過多打擾。”
杜季月看了一眼張律師身邊站著的警員,自知今天攔不住,便換上了迎客的笑容,客氣地送走了警員,並把他請進了屋,帶到了陸正天躺著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