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裏放著曲調極為歡快的音樂。
鶴千修付過賬後,戴著麵具重新追上我。
“祖——阿離!我有話對你說!”
人太多,他沒有喊我祖師奶。
“阿離……”
我當時其實是一種逃避的心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描述,總之,我不想要聽他說話。
所以他喊,我飛快跑,但鶴千修想追上我是輕而易舉,可他發現我不打算聽,於是喧鬧的大街上,他竟直接停下來,大聲道:“我要說的,是關於顧清晨的!”
我的腳比大腦率先一步,一個踉蹌,停住了。
回頭,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鶴千修真如若鶴立雞群般,帶著白色麵具,玉樹臨風的挺拔身姿,我一眼就望見他。
然後,我低頭朝他跑回。
等我到他麵前時,他緩緩將麵具拿了下來。
鶴千修這時眼底已經沒有淚水了,他隻是平靜的看我,說,“他在你心裏,已經這麽重要了。那我算什麽?你真的看不出,還是不想……”
“夠了!”我吼了一嗓子,發現周圍很是安靜,火辣辣的目光打在身上,我猛然扯過他的袖子,低頭往外走去:“回去說——把麵具帶上!”
“好啊,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全都聽你的!”
他語氣聽起來愉悅,輕巧,乖乖戴上麵具,跟我往前走,走出這片皆是注目禮,安靜非凡的地方。
市區基本打不到車,我所租的地方比較偏僻,坐了地鐵後,還要再轉公車。
趕上周末人多,鶴千修無論戴不戴麵具,那身材氣質注目禮都不會減。
他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上車後就尋了個靠窗位置,自己站著,將我緊緊圈在胳膊下的安全範圍內。
我嗅著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花香氣息,皺了眉。
……
終於下車。
周圍沒人了,他不等我問就開口道,“你睡著時候,顧清晨化成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