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測房的門緊鎖著,鄧鴻不得不射擊門鎖,再用槍托砸開。
房間內部的陳設與初次相見時沒有差別,成排的試劑瓶盛放著來自種植區各種植物的提取物,桌麵上的實驗儀器顯示出時間,就在不久前這裏還有人正在研究項目。
“有人在嗎?”
上下兩層的觀測房裏靜悄悄的,聽不到其它生命體的活動聲,鄧鴻握緊槍柄快步衝到樓梯口,透過縫隙向上查探。
“別找了,觀測房的工作人員說聽到外麵的田地裏有異常,外出查探情況,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鄧鳴泉在桌案上看到了一張便簽,寫著他們大概外出半小時左右就會回來,如有訪客請稍作等候,或者撥打內部短號聯絡。
活人曾經存在過的痕跡,把此地襯托得更加淒涼,秦靈走到休息室,咖啡機裏還保存著溫熱的咖啡,茶杯的水早已冷透,說明外出的時間過長,電腦屏幕的各處監控畫麵,顯示著大量變異後的植物,在進行著超乎常理的生理活動。
幾經放大後,能模糊看到植物表麵隱約附著著惡心的粘稠物質,隨著植物枝杈的律動不停蠕動,看時間久了容易產生生理不適感,秦靈緊捂著嘴,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休息室的雙層**還擺放著不少個人物品,整日與植物為伍,自然少不了綠色盆景的點綴,僅僅一窗之隔,放在窗台的盆景卻沒有任何改變的跡象。
這充滿反差感的一幕被秦靈收入眼中,可惜她對植物學一竅不通,最多感慨兩句世事無常。
牆壁張貼著各種記事的圖紙,不乏對登陸月球的感想,幾個月的時間裏,人類完成了這一近乎不可能的壯舉,背井離鄉的工作人員,在忙碌之餘難免會懷念舊日時光,小小一間休息室內,隨處可見濃鬱的老派風格,可以預見居住此地的人是上了歲數的。
鄧鳴泉在實驗儀器旁仔細尋找著,想要找到雪朗製作出的苔蘚泥團之類,看一眼就能明確的重要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