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濫?你個忤逆的東西,老子是你父親,你竟敢如此對老子說話!”
沈見望抓起桌上的杯盞,朝著沈窈的腳下重重一砸,杯盞瞬間四分五裂。
夏日衣衫單薄,濺起的碎片射中沈窈的小腿,傳來一股銳利的疼。
沈窈低頭,就看到裙擺下的純白襯褲上,漸漸滲出一朵鮮紅的花。
對麵的方氏母女難掩幸災樂禍,隻恨茶盞碎片飛的太低,沒能破開沈窈的臉,毀掉她這副勾人的絨毛。
沈窈神色不變,抬眼看向怒火中燒的沈見望:
“原來我是父親的女兒嗎?方才我以為是父親的仇人,父親才會不擇手段陷害我。”
沈見望氣得倒仰:“你、你你你,逆女!逆女!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我沈見望怎會有你這樣忤逆不孝的女兒!”
沈窈點點頭,麵露遺憾:“確實家門不幸,女兒也沒想到會有您這樣的父親。”
沈見望:“……”
這逆女竟敢嫌棄他!
方氏見狀,立即抹起了眼淚:
“窈窈,以前是母親糊塗,做錯了許多事,可是母親已經改了,你對母親有意見,可以關起門來說,為何挑唆世子對我們母女下手?你姐姐是無辜的啊!”
沈媚也拿腔拿調地控訴:“妹妹,母親以前做的錯事,都已經過去了,你為何還不可能放下,執意讓母親去死?難道這些年對你的教養之恩,都不能平複你的恨意嗎?”
沈窈笑了。
氣笑的。
什麽叫已經改了?
將賊人入府傷害她們母女的事,硬生生扣到她的頭上,這也叫改了?
方氏對弟弟、對奶娘、對她做的那些事,死三次都不夠,竟然還想拿教養之恩來抵。
嗬,教養之恩,最不配提這四個字的,就是這對母女。
“逆女,你笑什麽?你母親你姐姐哪裏說的不對,你竟然還在這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