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宗押著劉邁,一時不查,那劉從禮竟然猝然起身往一旁的石牆撞去。
竟是要尋死!
虧得趙淵瞧見了,手腕一翻,將腰上的玉環打了出去。
劉從禮的膝蓋處一軟,身形一個踉蹌,便撲在了地上。
沈青棠被趙淵這番利落的出手狠狠驚豔了一把,她本就羨慕旁人會武功,更何況是趙淵這種又俊俏又會武的。
“爺,真帥氣……”她以手掩唇,暗戳戳在趙淵耳旁誇讚道。
“雕蟲小技罷了。”趙淵斂了斂眸子,極力忽視她身上傳來的馨香。
這丫頭真是不正經,這會兒還在辦案呢,便來撩撥他。
“阿禮!”宜娘看出劉從禮的打算,紫色的身形猛然一晃,連忙哭著去扶他,“想不開做什麽?人隻要活著,總還是有盼頭的!”
劉從禮卻仿若丟了魂兒一般,眼睛發直,任由兩行清淚直流。
劉邁目光微閃,可不知想到什麽,又硬下了心腸,嘴裏罵著:“你以為你死了就幹淨了嗎?那許家可不會放過我!”
“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
“父子一場,你竟要將為父陷於不仁不義的境地!”
何宗連忙將人敲昏,示意兩個官差上前押著劉從禮:“將人看住了!”
如此一番折騰下來,趙淵便叫何宗去探一探劉邁新買的院子,自己則帶著沈青棠去許夏蓉的臥房轉了轉。
許夏蓉乃是許家的旁支,一應用度雖不算奢華,卻也比普通百姓要精致不少。
沈青棠一一瞧過熏籠和衣櫥,衣料不算華貴,卻也搭配得體。
隻是……她的目光落在妝台上的香料上,不過是幾文錢的檀香搭配臘梅罷了。
若說衣裳首飾是一個女子的門麵,那香料則代表著女子的氣韻,乃至是家族底蘊。
門麵妝點得這般精致,卻用這樣劣質的香……想來是不可能有金子傍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