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把他的下唇吮得有點疼,這個小傻子,親這麽多次還像個直不愣,他啟開唇輕輕地含住她的唇,舌頭嚐到她唇上淚水,苦苦的澀澀的。
室長說那天晚上,阮雲酩酊大醉窩在許少禹的懷裏大喊大叫著宿舍人的名字,許少禹在宿舍樓下像個傻子一樣被樓上住民好事的眼神圍觀,還誇張的抱著阮雲,公主抱!
那模樣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嘖嘖,你宣示主權的手段別提多高明了,這下一個學校都知道許少禹名花有主了,努力總是有用的,那些個熬夜看的言情小說果然有用。”
室長點頭如蒜裝作很懂的樣子道。
室長的話像啐了冰的暗器不由分說地刺了她。
“哪能啊,喝多了,你看我是那個顯眼包嘛,”
阮雲慌了神,抖著手轉頭假裝整理著自己的床鋪。
好了,這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剃頭挑子一頭熱,真沒勁!
討厭,什麽時候提起來不想哭,討厭,脆弱的自己。
她難過地想哭。
其實那天,她都記得……
她親他,發狠地咬他嘴唇和舌尖。
又大聲地嚷著要回家,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她男朋友,要公主抱……
是的,她害怕了,低頭了,她怕清醒的自己得不到一個體麵的離開。
她每天都在找著自己的自尊心和洶湧愛意的平衡點。
她累。
她是個感情包袱很重的人,許少禹也是。她並非不清楚,他們之間是有感情的,她想,她難過的是他們兩個在一起,彼此了解,卻對怎麽走下去一點辦法都沒有。
阮雲一改往日的懶散,不管何時何地都在看書,詩社也去得愈加勤快,課也是不敢再缺了,還天天抓著曼梅坐在第一排刷存在感,上課的眼神也越發虔誠,刷到最後專業課的老師的眼神往往隻跟她一個互動。
為這,曼梅都和她生了嫌隙,以為她也要爭那個留校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