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綏寧喝得薄醉,此時看著麵前臉色不虞的男人,很乖的‘哦’了聲,有點無辜,“我忘了充電,手機關機了。”
黎敬州額角的青筋跳動得厲害,女孩身上清洌的酒氣竄進他的呼吸,還帶著點香。
“先進去。”黎敬州頓了頓,忍著情緒說:“我給你帶了吃的。”
薑綏寧這才注意到,男人手中還提著一個保溫桶。
“大老遠的,帶什麽吃的啊...”薑綏寧鼓著腮幫子,鼻音有點重,“我剛剛喝酒都喝飽了。”
黎敬州的心很亂。
他把保溫桶放在玄關處,拉著薑綏寧的手臂,將她微微扯到一旁。
薑綏寧還在說話,主觀性特別強,“你是客人,我給你拿拖鞋。”
自己都還光著腳呢,想法倒是周到。
黎敬州拉住她,冷沉的語調,“別動。”
薑綏寧便真的乖乖看著他,一動不動。
她說:“我們要玩木乃伊的遊戲嗎?”
黎敬州皺眉蹲下,她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給薑綏寧擦腳背上的酒漬。
猩紅的酒液陷進纖細的質料中,留下很深的痕跡。
黎敬州認認真真給薑綏寧擦幹淨了,起身,道:“以後不要喝這麽多酒。”
“我今天...”薑綏寧一笑,有點孩子氣,“我今天高興。”
黎敬州麵無表情,“你高興什麽?”
薑綏又是一笑,她歪著頭靠近他懷中,附耳輕聲說:“你都不知道,今天...秦應珩和薑希鬧翻了!”
她其實還很小,在自己經曆風霜困苦的這七年,她的人生,是停滯不前的。
黎敬州總是會這麽想,於是對著她,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來時心慌意亂,想著她為什麽突然沒了訊息,怕她真的出了什麽事,恨不能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她身邊。
說一點都不生氣上火,怎麽可能。
關心則亂這句話,從來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