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應珩臉上自嘲的笑容更深,他可真是自欺欺人,這個答案不是早就已經猜到了嗎?何必讓自己更加難堪。
他凝視著薑綏寧,試圖在她的臉上找到一絲絲猶豫,卻發現不過就是自己的妄想。
心念成灰,越發的絕望。
他輕笑一聲,道:“那你在我生日那天說,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也隻是想要得到我的手段,並不是真心,對嗎?”
薑綏寧不知道秦應珩是怎麽區分手段和真心的,至少在自己這裏,他們常常是同一個東西。
沒有人說過真心就不能摻雜算計和手段,隻要是出於真心,那麽有些手段又算什麽?
薑綏寧無聲的看著秦應珩,沒有回答。
激烈掛過的風,似乎又將二人帶回了七年前。
薑家豪宅,深夜。
秦應珩坐在沙發上,正在抽煙。
他那時的氣質遠勝如今溫和,少了太多沉澱下來的沉冷,全然的清貴公子,不惹塵埃。
薑山和秦嵐就坐在秦應珩的對麵,麵對這個年紀輕輕的掌權者,兩個長輩皆是不安惴惴。
薑山先開口,滿是遲疑:“秦先生,我也沒想到綏寧小小年紀就學會了爬男人的床,您要是生氣,我把綏寧叫下來,讓您當麵好好罵她一頓!”
“沒錯,像這種狐媚子,和她那個瘋了的媽一樣,都是上不得台麵的人,不像我們薑希,還是個單純的小姑娘,聽說了這件事都嚇得發高燒了!”宋嵐說到這,陪笑道:“秦先生,您別把薑綏寧放在心上,她就是個小瘋子。”
秦應珩把玩著手上的打火機,砂輪輕擦,他的輪廓在光影的修飾下更深邃。
他眯著眸,表情很淡,眉眼溫雅,“把她叫下來吧,有些話確實需要當著她的麵說。”
宋嵐還以為秦應珩是要興師問罪,頓時喜形於色,連忙去叫人了。
薑山還是有理智的,無論如何,薑綏寧也是自己的女兒,要是真的得罪了秦家,且不說事後薑希還有沒有機會攀高枝,隻怕是秦家和薑家的合作也要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