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敬州突然明白了,薑綏寧怎麽就突然喊自己出來。
他不動聲色地抱著她,彎下腰,將她攏在懷中,開口,聲音很輕,“什麽新聞?”
薑綏寧眨眨眼,她在他的懷中,嗓音軟軟的:“我看見新聞,你爸爸生病了,黎敬州,你不要太難過...”
“不難過,”頓了頓,他眉眼間難得有溫和蔓延開,他認真說,“我和他關係不好。”
薑綏寧有些無措。
她當時看見新聞時,隻想著黎敬州會難過,至於他和他父親之間的關係,薑綏寧沒多想。
父子失和,放在黎家,好像也不難理解。
倒是自己多此一舉,把他叫了過來。
“我還以為...”薑綏寧有些懊惱,“是我誤會了。”
她試圖將男人推開。
黎敬州將她抱得越發緊,他扣著她的腰身,嗓音低沉帶笑,劃過她的耳畔,“是不是擔心我?”
薑綏寧沒有逞強,隻沉默了一瞬,就說:“是啊,我很擔心你。”
黎敬州原本是想逗逗她的,可是她說得這麽認真,於是打趣的念頭湮滅,他甚至有種莫名的心疼。
而薑綏寧在他的懷中,接著道:“我知道媽媽過世的時候,特別傷心,我害怕你也像我一樣。”
“我母親過世時我還很小,來不及傷心,至於現在病房裏那個人,他的死活,和我無關。”
薑綏寧怔怔然抬眸看他。
有呼嘯的雪聲從尚未關好的窗戶裏湧出來,帶著曠涼和蕭索的味道。
薑綏寧有一種直覺,她好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闖進了黎敬州的秘密中。
那些不為人知的,他內心深處的秘密。
於是再度開口,她的聲音無比認真,她說:“黎敬州,你和我說的事情,我都不會告訴別人。”
“我知道。”黎敬州唇角的笑意輕挑,溫溫柔柔的看著薑綏寧,循循善誘,他問她:“綏綏為什麽要帶我來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