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十月中旬,落雲鎮終於迎來今年第一場小雨,隻是還沒下幾個時辰又斷了。
沈清清收拾東西,準備和周望一起去南丘學院。
周望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周家。
“怎麽了?”
“情況比我想的還要嚴重些。今年大旱,我們這裏還好,加上我早就和張縣令說過,今年還有點收成。
但是其他地方竟然還鬧起了蝗災,可以說所過之境寸草不生。
今天我看街道上竟然都有流民了,我擔心再這麽下去,可能會有流民作亂。”
沈清清聽完也有點擔憂。
她不可置信地說道。
“不會吧,怎麽這麽嚴重?林安宴這狗東西也沒寫,今年會這麽嚴重呀?”
周望按著眉心。
“我猜測上一輩子也有這件事情,隻是當時林舉人,因為身子不適,鄉試落選,無心關注這些。
再加上家中一切有你,以及謝公子留下來的那五百兩銀子,足夠維持很長時間。
因此,這些事情對他並無影響,他自然也就沒有關注。”
沈清清心裏麵無語,還順帶鄙視林安宴,就這還是舉人呢,感情就想著當官生財了吧。
這人和人差距還真是大呢?
周望想起一件事。
“對了,我還發現了一件事,林安宴竟然和賭場的人勾結,我怕到時他…”
沈清清睜大眼睛。
這是她想的意思嗎?
“他很缺錢?”
“對。”
周望點頭。
因為沈清清的原因,周望對林安宴這個前夫很關注。
正巧周三河這個三叔欠賭坊的銀子,他想著有欠賭坊銀子叔叔的名聲不好,便去問問。
就聽見賭坊的人拿林安宴的名頭做事。
“他瘋了?他要幹什麽?”
沈清清不明白,林安宴這是不想再進一步了嗎?
這不是自毀前程。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