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嫁竇二,又能讓崔明與其相爭的奇女子,乃京中女眷之榜樣。
鶴雲初是喝了不少酒,但她沒醉,在這種場麵下,她覺得自己還不如醉了呢。
皇上沒發表任何看法,卻轉頭問當事人,“鶴二小姐什麽看法?”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來自瑤美人的腹誹。
隻見鶴雲初緩緩起身,對著聖上拜下去:“陛下恕罪,臣女不勝酒力,出去吹風醒酒。”
然後當事人就這麽走了,留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蕭景辭餘光瞥了眼自家傻弟弟的位子,謔已經空了。
不由得心裏感歎,年輕真好。
鶴雲初出了宴席,也不管她走了裏頭會是個什麽樣的場麵。也不管聖上回來會不會降罪。
太荒誕了。
雖然晚上她喝了不少酒,但她現在腦子比往常還要清晰。
她不願意,不管是竇二還是路十九還是崔明,這些來求親的所有人她都不願意。
若先前還能偏偏自己說是因為沒想好未來的路,所以這些不確定性的事情她不能隨便選。
可現在她清晰的知道,沒有別的冠冕堂皇的回答,她就是不喜歡不願意。
她討厭楚氏將她的婚事當作籌碼一般隨意擺布,她也不喜路十九打著為她好的旗號來選擇她,崔明看似對她好實則步步緊逼在聖上麵前直接求婚。
從始至終沒有人問過她願不願意。
就好像重生一世自己還是像前世一般任人擺布,選擇不了自己的人生。
“鶴雲初。”
她聽到身後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回頭看,發現是蕭應淮。
“你來做什麽,不是說要與我保持距離麽,現在是來嘲諷我的?覺得是我一個已經結過親的蓄意勾引崔小將軍,還是覺得我是……”
突然地,她被蕭應淮抱住,她止住話。
這個擁抱不是男人對女性的占有,鶴雲初能感覺到,這隻是一個充滿安慰的擁抱。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