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雨薇一臉茫然地望著那兩個人,完全摸不著頭腦,不曉得他們之間為何會突然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火藥味。不過眼下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她咬咬牙,硬著頭皮朝著安嶼走去。
畢竟,人家季淮不僅給自己種下了同心蠱,更是救了自己一命,這個時候再去麻煩他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隻見安嶼靜靜地凝視著應雨薇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為了讓應雨薇能夠更輕鬆地上來,他毫不猶豫地往前邁出一大步,穩穩當當地站在了下方的那一截台階之上。
安嶼身材高大挺拔,此時水位僅僅剛剛沒過他的腰部而已。
相較之下,如果應雨薇自行下去,恐怕情況就沒這麽樂觀了。
緊接著,安嶼小心翼翼地彎下腰,雙手輕輕一顛,便輕而易舉地將應雨薇整個身體都墊高了起來。
如此一來,就連應雨薇的腳趾頭都未曾沾到哪怕一滴水珠。
應雨薇難得露出這般乖巧且依偎人的形象,一般都是別人依靠她。
她趴在安嶼寬厚堅實的後背上,臉上浮現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嘴裏還不忘調侃道:
“安嶼啊,我覺得你這個人呐,挺有做徒弟的潛質呢!等到咱們成功從這兒逃出去以後,為師一定會盡心盡力地教導你喲!”
話音剛落,她還調皮地伸手拍了拍安嶼的肩膀,擺出一副老氣橫秋像是師傅的模樣。
可安嶼聽到應雨薇說要收他為徒時,臉上並未浮現出如她所預料那般驚喜的神情,反倒是陰沉著臉,顯得有些悶悶不樂。隻見他撅起嘴嘟囔道:
“誰要做你的徒弟了!”
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滿和不情願。
應雨薇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疑惑。方才他還口口聲聲地稱呼自己師父,怎的這會兒自己主動提出收他為徒,他反倒不高興了?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然而,麵對應雨薇的疑問,安嶼卻選擇了沉默不語,隻是自顧自地低著頭,邁著沉重的步伐朝圓台的方向緩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