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分開多年,可是在淩峰西的想象裏,阿雅拉那樣優秀的女孩子,就好像一朵兒水仙花的種子,落在哪個地方也是會被人溫柔以待,會被嗬護,會過得很好,而不是現在這樣,被人隨意狠踢了一腳,還得笑。
淩峰西想著想著,就覺得心髒痛……捂著胸口好半晌,窒息了一樣的難受,這一幕恰好被葉明朗看到。
他連忙放下飯盒,走過來驚叫,“書記,您怎麽了?”
淩峰西閉著眼睛搖搖頭,“我沒事,隻想休息一下,你們不要進來。”
葉明朗不放心,“我去叫方醫生過來。”
“不許叫,我沒事。”淩峰西肉眼可見的難受,甚至連麵色都蒼白了,但是他神情卻很嚴厲,“出去!”
葉明朗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淩峰西,被嚇到了,隻好走了出來,又在門外說,“書記,今天的飯不錯,是羊肉抓飯,一定要吃點……還有,有什麽事叫我,我就在門外。”
一提到羊肉抓飯,淩峰西又想到阿雅拉被那個糙黑的大漢踢了一腳的情景,感覺胸口更疼了。
他艱難地移動到**,躺下,根本無心吃飯。
這一頭,阿雅拉似乎有所覺一樣,看著西天山隧道建設營地的方向,不由自主的眸子裏就湧上了一層薄霧,她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就那樣呆立在帳篷前,風吹著她的頭發,她像高山草原上的一個雕像。
正在把羊往一個圈裏趕的哈納提看到了,遠遠地罵了聲,“死女人!又在發什麽呆?今天我們賺錢要,要煮肉,還不快忙起來!”
夜晚的時候,哈納提的帳篷裏聚集了七八個附近的牧民,都是穿著羊皮襖的糙漢子,常年和羊群打交道,他們自己好像也變成了羊,身上一股子刺鼻的羊騷味兒,但他們自己習以為常,毫無所覺。
阿雅拉似乎也習慣了這樣的味道,她端著一大盆子煮好的羊肉進來放在桌子上,哈納提他們立刻就卷起袖子吃了起來,阿雅拉又去燒奶茶,想要把奶茶燒得好喝也是需要一些功夫的,比如茶葉最好在鍋底稍微熱炒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