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悅忙著給工人們掛水,沒時間喝奶茶,林景輝就迅速把自己碗中的奶茶喝完,然後用自己的碗蓋住程悅的碗,讓奶茶保溫。
程悅忙完一會兒,看到林景輝坐在醫療室一角靜靜地發呆。
看到被保溫的奶茶,她心裏一暖,喝了幾口奶茶才走到林景輝身上,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午休時間,去宿舍裏休息嘛,在這兒做什麽,不累嗎?”
林景輝沒說話,隻說,“聽說淩書記的病似乎不輕,要離開西天山了吧?”
程悅的臉上也染上一絲陰鬱,“不好說呢。如果淩書記離開西天山,不知道我們醫療隊是不是也要離開?到時候我們也見不著了。”
其實“見不著”是遲早的事。
不過兩個人都有心理準備了,目光對視間,隻有對彼此的不舍和理解。林景輝卻又說,“我知道,他不會離開西天山的。所有人都會離開,他一定不會離開。作為男人,我們都不會離開西天山。”
程悅心裏卻沒有那麽樂觀,有些病,確實不適合在海拔高的山上生活。
當天晚上,所有人莫名其妙覺得缺少了什麽主心骨一樣打不起精神,營地裏格外的安靜,林景輝他們又在討論轉營地的話題,但是說著說著不知道誰忽然提了句,“這地方環境太差了,但是你想我轉,我又不想轉,久了住出感情來了。”
其他人也吩吩附和,又有人說,“這個營地至少有房子,有院子,雖然都建造的比較簡易,如果再次轉營地,難道又要住帳篷嗎?”
林景輝隻是聽著他們的討論沒有說話。
轉駐紮營地的事兒說了好久,但沒有什麽動靜,估計一時間,都不想再轉營地了吧。
淩峰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下午,他覺得自己睡了很長很深的一個覺,睜開眼睛,眼前是三張放大的臉——吳勇傑、方雅和葉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