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董,您說什麽?”薑映蔓的眼裏滿是詫異。
徐景淮抬手,摸了下薑映蔓的發頂,聲音裏帶著疼惜:“如果你想哭,我可以借給你肩膀。”
想哭嗎?
其實也還好。
時間可以抹去一切分離。
但此時此刻,距離薑竹青的生辰隻剩下幾個小時,那股哀傷,還是湧上了心頭。
“您跟外婆很熟嗎?”
似曾相識的問題,四年前,那個女孩也如此問過。
徐景淮還記得自己是如何回答的。
“薑老師是我十分敬仰的藝術品大師,我十分敬重她。”
四年前,薑竹青托孤的場景,曆曆在目。
但是,他卻辜負了老人家。
實在是,罪無可恕。
幸好,他再次找到了她。
“您跟外婆,是怎麽認識的?”
有關徐景淮的一切,薑映蔓都記不得了。
花了點時間,徐景淮如實告知自己去薑家拜訪,當然,隱去了遇見薑映蔓的情況。
兩人在車裏聊了約莫一刻鍾,時間指到九點。
再繼續待下去,已經不合適。
徐景淮把薑映蔓送上樓,這才離開。
第二天一早,薑映蔓陪同白無恙前往墓地。
祭拜過後,薑映蔓先一步離開,她知道白無恙有話要單獨和薑竹青說。
薑映蔓在山下等了兩個小時,才看見白無恙的身影。
老爺子眼睛還是紅的。
薑映蔓上前扶住了她,兩人之間什麽都沒說,直接上了車。
當天下午,薑映蔓和白無恙返回燕都。
白懷青安排了車子來接,將白無恙送回老宅。白禾禾已經在家裏等著,看見白無恙,撲過來抱住了白無恙。
“爺爺,有沒有想禾禾啊?”小家夥穿著小西服戴著領結,頗有幾分小主人的架勢。
悲傷的情緒,因為有了白禾禾,而變得輕快起來。
晚餐除了白懷青,大家都在,白禾禾一直哄著白無恙,老爺子吃得和平時差不多的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