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局勢,已經很明朗了,隻能和談。”趙諶合上書信,想了想之後道。
“李綱等人也是如此態度,雖然還可以打下去,然而雙方出傾國之兵死戰,都沒有這個必要。”趙桓回答說,很顯然的是,最近他和李綱討論的也不少。
趙桓並不是傻子,他隻是耳根子軟,有點像三國時候的袁紹,屬下說什麽都好像有道理,隻不過他遠沒有袁紹那麽果敢和勇武而已。
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記得趙諶的話,那就是關於和金兵對抗的事情,多找李綱討論,不要聽別人的。
李綱的意見很簡單,既然已經獲得了這樣輝煌的勝利,而且接下來就算和金兵進行傾國之戰,打贏了也無力做更多的什麽,還不如和談。
李綱雖然是主戰派,可是他也不是那種窮兵黷武的人,作為一個典型的士大夫,他同樣清楚,在已經取得一場足夠輝煌的勝利之後,再談判,就會有著足夠的底氣。
說穿了,他之前主戰,核心也是不能讓掉太多的利益,而不是一定要和金國死戰到底。
“父皇,李綱說過他認為的談判底線嗎?”趙諶想了想之後問道。
“李綱的態度是,歲幣繼續按照海上之盟,金銀也不妨給一些,不過金人必須要退出代州與忻州,同時燕京之地金人既然占據,想要回來就很難了,最關鍵就是讓金人把代州和忻州讓回來,那裏是河東的屏障,一定要握在大宋手裏。”趙桓想了想之後道。
“李相公見事還是明的,代州與忻州確實得拿下來,如果拿不下來,就算繼續打下去,也是要打的。隻不過歲幣和金銀,我大宋賞賜將士都不夠,怎麽能給他們呢?我們現在手裏握著金人的二太子和六路都統製,怎麽都得讓金人吐一點回來才行。倒是燕京,現在就讓金人拿著吧,我們拿著也沒用,維持之前和遼國的戰線就好。”趙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