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可以一次性和安森把事情還原清楚,但偏偏留了一手。利用這種信息差,先讓自己置身事外,等到對方因為你透露的信息把矛盾鬧大了,你再做個好人去收拾爛攤子,如果他們沒有產生矛盾,你也是個站在道德高地上的善良預言家,總之,怎麽做你都不吃虧。”
鄞穀到底是了解宮舜,三兩句話,幾乎是把他的腦瓜子掰開,快要掂量出他的腦仁有幾兩重了。
“要我說,你也不用想得那麽複雜,既然已經打算置身事外、裝作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過往了,那就幹脆當定了這個卑劣的第三者,去和南宮彌表明心意……啊,不過我猜你肯定不會這樣做,因為你也看得出來,南宮彌對你沒什麽興趣……這可怎麽辦才好,冒昧的表白可是會被拒絕的呀……”
句尾處,他側躺在**,彎曲胳膊支撐著腦袋,笑容滿麵地望著宮舜。
被打趣的貴公子突然輕笑一聲,好像並不生氣,“比起成為棋子,我更樂於當一個執棋者。無論我有多在意南宮彌,我都不會入這個局。談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哪裏有終身奮鬥的事業重要,你說是吧,鄞穀部長?”
說罷,他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的男人。
“說話就說話,突然看我幹嘛……”鄞穀後背一涼,趕緊翻身背對他。
宮舜狡黠地彎起唇角,“也不想想看,當初是誰差點成了我的妹夫……”
大少爺的歪門邪理太多,鄞穀說不過他,哎呀呀地亂叫兩聲,說自己醉酒了,索性蓋上被子睡下。
更深露重,新年在即。
年味越濃,鎮上的氣氛就一天比一天熱鬧。處處張燈結彩、人頭攢動。
經過年前一陣子的忙碌,大型植物的冬剪基本完成,園丁有心,把後廚菜園裏一棵花椒樹也修剪了一下。
一位師傅拿了一段花椒木,說要帶回家給孫兒雕幾根磨牙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