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建議完顏宗弼選擇走近路,可完顏宗弼卻反其道而行,仍然選擇走黃河岸邊。
這讓時立愛心頭一咯噔。
剛才自己一激動,想向二太子投靠的心思,也在完顏宗弼麵前**了。
要是他隨口在完顏宗翰麵前一說,自己豈不是小命難保。
一時間,時立愛額頭冷汗下來了。
自己還是一個謀士,居然這麽說話不經過腦子?
“哈哈,怎麽,時先生好像在害怕什麽?”
完顏宗弼調侃道。
他偏偏不聽時立愛的建議,卻是在試探。
他是在不相信一個屬於大太子的謀士,突然一下子就要向二太子示好。
這般低級錯誤,並不是一個成熟的謀士該犯的。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時立愛其實也是在故意試探。
兩人各懷鬼胎,你試探我,我試探你!
“四太子,我還能害怕什麽?”
時立愛暗中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我隻是提建議而已,既然四太子要走黃河南岸那條線,那就走那邊!”
“哦,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還是走鄭州吧!”
然而,完顏宗弼神秘一笑,馬上改了口。
“這...這四太子說是那邊就那邊了,我等遵命就是。”
時立愛被完顏宗弼這番戲耍也是無奈。
“傳令下去,加快行軍,今日日落之前,我們要出現在鄭州城下。”
完顏宗弼意味深長看了時立愛一眼,隨後便大聲傳令下去。
一萬西路軍金兵,在一眾猛安和謀克的喝令下,加快了行軍步伐。
他們聽到鄭州城的時候,眼中充滿了獸性的炙熱。
此時的鄭州當然隻是一個普通縣城。
大宋那繁榮的商業環境,很多農民進了城。
而鄭州夾在東京和西京中間,導致人口被兩京虹吸去了。
加上前一個月兵部和樞密院做的堅壁清野行動,鄭州留下的人更少,隻有二千士兵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