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日頭熾烈。
沈玉宛提議,“要不,我們去馬車裏等吧?”
沈仲騰果斷拒絕。
“一會兒,如果羅郡王迎了出來,見我們都躲在馬車裏,成何體統。”
這樣說著,他的背脊挺得更直了。
仿佛下一秒那緊閉的大門就會打開似的。
聽沈仲騰這麽說,柳姨娘和沈玉宛也不好回到馬車裏。
隻能一左一右規規矩矩地站在了沈仲騰的身後。
可是,直到日頭西斜,那扇大門都沒再開啟。
柳姨娘擦了擦額間的汗。背著沈仲騰,用口型問沈玉宛,
“怎麽回事?”
沈玉宛哪敢應聲,裝作沒看到,扭過頭去。
等了這麽久,還沒有消息,沈玉宛算是看透了,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她在心底默默盤算,如何將二老哄回去。
柳姨娘見沈玉宛不理自己。抓過她的胳膊,不依不饒。
“到底怎麽回事兒?你倒是說句話呀!”
沈玉宛心裏頭沒有主意,隻顧左右而言他。
柳姨娘更急了,聲音不禁拔高了些。
“你不知誰知,不是你說的,羅郡王邀請我們來做客嗎!”
就在這時,沈仲騰甩著袖子轉過了身。
“好了!你們倆!還有完沒完?”
他的臉被曬得通紅。眼睛裏也是一片猙獰的血色,明顯被氣得不輕。
柳姨娘立馬噤了聲。捏著帕子替沈仲騰擦汗。
沈仲騰不耐煩地一把將其甩開,看向不敢直視他的沈玉宛。
“羅郡王到底怎麽跟你說的?該不會是你會錯了意吧?”
真相就這樣被猜中,沈玉宛難堪地落了淚。站在那兒,抽噎起來。
柳姨娘心疼地抱住了她。
“老爺,您這說的是什麽話。”她順著沈玉宛的背,埋怨道,
“小宛連身子都有了,還怕他羅郡王賴賬不成,許是臨時有事,走不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