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銜月話鋒一轉。
“你要是想再逛逛也成。不少兵士都歸營了,我們逛得也自在一些。”
然而麵上的糾結出賣了她,分明就很想去。
裴克己順著她的意思,頷首。
“好啊,那就回去逛逛。”
但他向著剛才指過的小路走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知何時他也染上易銜月的頑劣,起了逗人心思。
“你……!”
易銜月別過頭去,簡直不想理他。
“要走山路,你好好跟緊,別丟了。”
二人一前一後走在山間小路上,裴克己趁她不備,自然地將手牽起。
“嗯?”
她回過頭來,“王爺如此放肆了?”
裴克己目光撇向別處,“不敢放肆,我隻是膽子小,怕山路,還怕黑。”
夜色如墨,不失溫柔。
點點螢火點綴了,星光璨燦,明月皎潔,照亮前路。
“嗯,我會好好保護王爺的。”
手牽著手漫步山間,這樣難得的獨處讓人心曠神怡。
真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潺潺水聲愈來愈近。
“快到了,我差不多是十年前來過,沒想到這條小路還在。”
翻過一個小丘,情人瀑映入眼簾。
景致說不上甚美,但確實特別。
一塊巨石橫垣溪中,將本來同源的水流規整地一分為二。
水擊石聲陣陣,不急不湍,不響不燥,宛如情人絮語,故有情人瀑之名。
沾上情人二字,總是會被人賦予美好的寄托。
易銜月閉上雙眼,雙手合十。
“在許願?”
“嗯。”
聞言,裴克己與她一同閉上雙眼祈願。
“一願河海清晏,百姓安居樂業。
二願某人福壽綿長,餘生坦途。
三願長相廝守,歲歲人長久。”
易銜月睜開眼,在裴克己眼前晃了晃,“你許了什麽願?”
都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所以他隻是笑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