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懷瑾如此維護自己,秦鈺心中五味雜陳。她一方麵感激柳懷瑾在公主麵前為自己說話,另一方麵又感到無比的心酸和無奈。
原來在他心中,自己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府醫,沒有任何其他名分。想到這裏,她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落寞,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正出神間,夏虹一時疏忽,胳膊鬆了些許,秦鈺身形一晃,險些栽倒在地。夏虹猛地回過神,急忙扶住秦鈺,滿臉擔憂地問道:“秦娘子,您怎麽樣?可別嚇著奴婢!”秦鈺輕擺了擺頭,聲音虛浮:“無妨,隻是有些乏累罷了。”
柨峫公主冷眼瞧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嗤笑道:“瞧瞧,你這府醫怎的如此孱弱?再者說,你身為男子,府中留個女醫作甚?”
柳懷瑾神色未變,不卑不亢地回應:“公主有所不知,此女醫留於府中,隻為救治沈大人義女沈輕雲。”
沈輕雲失憶並住在雲夢樓,柨峫公主是知曉的,沈培作為東淵三朝元老,她心中清楚知道父君與那姓沈的交往密切,所以不敢動她。更何況,她早已讓人查清楚,沈輕雲早就嫁做他婦,還生了個孩子,於她而言沒有什麽威脅,因此也就允了沈輕雲在柳府療傷。
隻是未曾料到,柳懷瑾不僅留了這女醫,還安排得這般隱秘。
“哼!既然是府醫,本公主今日便不與你計較這許多。但你這兩個丫鬟,莽撞無禮,衝撞了本公主,絕不能輕饒!”柨峫公主下巴微揚,眼神銳利地看向秦鈺,高聲喝道。
轉而又看向柳懷瑾,神色間帶著幾分驕縱與試探:“柳大人,你倒是說說,這該如何罰才好?”
柳懷瑾微微拱手,語氣平淡:“公主金口玉言,既已發話,該如何懲處,自然全憑公主定奪,臣無異議。”
說完就抬腳離開,沒有留給她們任何一個多餘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