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願微怔。
她跟男人相比,簡直就是小雞遇見大老虎,就他那沙包大的拳頭,都能把她錘翻。
秦晏竟然要她去挨打!
果然是堂兄弟嗎?
難怪即便犯了錯,也隻是被關在祠堂,沒有送去監獄。
薑時願咬著唇,站直了身體,委屈和不甘在心頭流淌。
像是一個強有力的大手,死死攥緊她的心髒,讓她完全無法呼吸。
“出去。”
秦晏冷聲催促。
薑時願全身的血液都凍結起來,如同掉入了冰窟,想哭,眼淚卻也被凍住了。
悶得她格外難受。
她沉默著,默默往前一步,離開秦晏輪椅的範圍。
男人大喜過望:“謝謝晏哥。”
伸出巴掌就要扇薑時願,眼裏流淌著嗜血的光芒。
可疼痛卻沒有如約而至。
薑時願看著麵前的秦晏,緊緊攥著男人的肩膀。
可能是牽動了後背的傷口,額頭上有細小的汗珠冒出來。
秦晏低沉的聲音不耐冷戾:“愣著幹什麽?我讓你打他。”
薑時願徹底怔住。
讓她,打這個男人?
“怎麽,不敢?”秦晏聲音慍怒,“隨便你!”
“啪!”
一巴掌,狠狠甩在男人臉上。
秦晏緩緩勾出一個笑,鬆開男人的手腕:“記住,不許反抗。”
薑時願發泄似的,一拳一腳毫無章法,捶打在男人身上。
就為了一點點錢財,謀害她,謀害……秦晏。
當時以為秦晏死了的時候有多傷心,現在就有多憤怒。
她把最近的憋屈全部發泄在男人身上,累得氣喘籲籲。
秦晏遞給她一張手帕:“出氣了?”
薑時願搖搖頭,眸光狠絕:“太便宜他了。”
秦晏勾勾手指。
薑時願自覺推著他的輪椅往外走。
路上,她死死攥著秦晏的輪椅把手,咬牙說:“晏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