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巍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岔子。
按照夜久所說的那些,她現在應該在被詭異追著跑才對,最起碼也應該是在和詭異進行對抗,隨時準備著拚死一搏。
“這個發展有點離譜。”
南巍一邊用十年前的礦泉水洗著手,一邊毫不掩飾地打量著身旁的“爸爸”。
“爸爸”托著礦泉水桶,一直沉默地看著她。
雖說沒什麽表情,但是眼色還是很柔和的。
“慢慢來,水多著呢,爸爸昨天才買了好幾桶。”
“爸爸”的聲音很溫和,並不催促南巍,很是有耐心。
南巍低下頭去,看著手上洗下來的泥灰和血水順著幹淨的陶瓷洗手盆流進下水口裏。
髒水會順著管道,流到樓下去。
她想到了那些擺在桌子上的頭顱,那些被光頭男人殺死的人。
現在她已經沒先前那麽激動了,但是憤怒的感覺卻是一點沒減少。
“怎麽了,兒子?”
似乎是發現南巍的表情有點不太高興,“爸爸”探頭看了看客廳,然後湊到南巍的耳旁輕聲問。
“是不是樓長家的兒子又欺負你了?”
“爸爸”看著正常,但是說話時吐出來的氣也是冰冷的。
南巍縮了縮脖子,搖搖頭:“沒有。”
得到答複,“爸爸”沒有追問,又恢複了一開始的沉默。
想到在車庫裏看到的那輛兒童汽車上被刻上去的字,再一回想那個被稱作“樓長”的胖子詭異的行徑,南巍心中輕笑了一聲。
“看起來這幢樓的住戶之間矛盾也不少。”
直到清洗完手和傷口,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南巍和“爸爸”回到客廳。
“媽媽”就坐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南巍,“姐姐”依舊躲在拐角的後麵,沒有出來。
三個詭異依舊沒有任何明顯想要不利於南巍的舉動。
“這是真把我當成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