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棲姻挑眉:“那你就試試,看我能奈你何?”
沈老夫人見她神色冷然,不似玩笑,心裏不禁有些沒底,便說:“二丫頭,你可不許胡來啊。”
“我素日隻知祖母偏心,沒想到您還不明理。”沈棲姻語氣平靜,偏偏說出口的話跟刀子似的:“分明是二哥胡來,要強霸民女。”
“您不管教約束他也就罷了,竟還跟著助紂為虐!”
“我若報官,那是大義滅親,您竟還說我胡來,可見您真是老糊塗了。”
沈老夫人聽她口風,心髒不禁“忽悠”一下,猛地吊到了嗓子眼兒,一時也顧不得被她說“老糊塗”的事,忙道:“你要報官?!”
“是啊。”沈棲姻直接硬剛:“我人微言輕,這府裏誰拿我的話當回事啊,既然如此,那就隻能請官老爺來斷案了。”
“你瘋了不成?”
沈棲姻假笑:“再瘋也不會認不清自己幾斤幾兩,妄圖染指自己配不上的人。”
“你怎麽能這麽說你二哥!”
“我沒說是二哥啊,我提他了嗎?”沈棲姻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祖母怎麽會覺得我是在諷刺二哥呢?難道你心裏其實清楚二哥是個什麽貨色,覺得他高攀了忍冬?”
沈耀祖急了:“祖母?”
“一派胡言!”沈老夫人當即否認。
在她心裏,隻覺得她的大乖孫是這世間最棒的人,隻怕就是配皇室的公主也綽綽有餘。
她見沈棲姻態度堅決,恐把她逼急了,她真幹出報官的事,那就得不償失了,於是便換了“打法”,將攻克目標轉移到了忍冬身上。
她說:“二丫頭,你可別忘了,忍冬如今不是你的使喚丫頭了,你做什麽決定難道就不需問問她自個兒的意思?”
“還像從前那樣你說什麽便是什麽,怕是不合適吧。”
聞言,沈棲姻不由得多看了沈老夫人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