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了眼秦洛川:“秦將軍大庭廣眾之下,用戰弓射臣的戰馬。這是要做什麽?造反?”
造反,這個帽子扣下來,一旦被人拿去做文章。
麻煩就大了。
眼看著年底了,那些科道禦史言官正愁閑著沒事,整天琢磨著要找誰的錯處刷kpi,這個時候秦洛川撞上去。
不是給自己找事兒嗎。
況且秦、朱兩家雖然同為國之柱梁,但一向關係不睦。
秦洛川直接用自己的戰功射殺朱彧的戰馬,的確很難說得過去。
謝淵又看向秦洛川;“秦將軍有什麽說的?”
秦洛川還沒從看見了兩個一模一樣小殿下的震驚情緒中抽離出來,聽到太子殿下問自己,沉默了會,才緩緩說:“臣並非要射殺朱世子的戰馬。”
頓了頓,他接著說:“臣要射殺的是朱彧本人。”
此言一出,眾人呼吸一窒。
秦洛川又朝馬車看了眼,慢吞吞說:“馬車裏坐的人,是我們秦家的救命恩人。我們秦家一向知恩圖報,為了恩人,什麽都做得出來。”
當初影七娘子用幾針銀針救了秦老將軍這件事,眾所周知。
秦老將軍是個硬骨頭,也是個說一不二,認死理兒的倔人。
他把影七當恩人,那麽整個秦家都認影七。
秦洛川又道:“就算朱世子不知道馬車裏的身份,但朱世子帶著自己的親兵做後盾,縱容妹妹當街傷人,這件事又怎麽說?難道大乾的王法對朱家沒有用?”
朱彧給秦洛川扣一頂造反的帽子。
秦洛川就反扔給他一個藐視王法,肆意妄為的石塊。
謝淵道;“來人。”
“臣在。”方啟正上前。
“把這件事查清楚。給影側妃一個說法。”
“是。‘’
謝淵驅馬從朱彧和秦洛川中間穿過,來到馬車前,然後鑽了進去,伸手抱住向雲疏:“你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