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現在不行。”謝銘鈺立即搖頭,“現在萱兒才是我,如果我回去了,萱兒冒充我這件事暴露,就是欺君之罪。萱兒和她的娘親都有麻煩。”
“小殿下,您有什麽計劃嗎?”
“我……”
謝銘鈺本想說,以萱兒的本領,她有辦法隨時和他換過來。
可是,很快他就想到,萱兒並不知道他在這裏。
啊。
謝銘鈺忽然想到,萱兒會不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那具送進宮的棺材,不管裏麵裝的是誰,但萱兒一定會認為是他。
他當時被煙熏得昏過去,等他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被帶走了,他身上萱兒的衣裳也已經被換過了。
萱兒的東西也都不見了。
萱兒以為他死了,所以就留在了宮裏,以免爹爹傷心?
可萱兒的娘親也在宮裏啊。
她認得出萱兒。
謝銘鈺的臉色慢慢變了。
他終於意識到,爹爹和太後決裂這件事,可能真的跟他有關係。
他不在宮裏這些日子,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
“我必須得盡快見爹爹一麵。”
謝銘鈺站起身,“秦將軍,麻煩你帶我去見我爹爹,私下見。”
“好。”
秦洛川答應了,“不過,這件事得提前做好準備。您等我兩日。”
……
馬車疾馳。
向雲疏推開謝淵,把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們的萱兒拉到懷裏抱住:“萱兒,我有件事告訴你,你別急。”
“阿娘,什麽事呀?”
“你四師伯受傷了,滂沱山封山。”
“啊?”萱兒大吃一驚。
她在滂沱山的護山大陣裏迷失過,知道封山意味著什麽,“四師伯傷得很重嗎?”
“很重。”
“四師伯會死嗎?”萱兒的聲音有點顫抖。
“我不知道。”向雲疏搖搖頭,神情憂慮,“你師公年事已高,如果勉強使用銀針術,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