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漸深,已經漸漸能感覺北風刮得越來越緊,逼得人出門都攏緊衣裳,以防不備被風刮跑了。
天邊破曉,陸鳴雪起床梳洗打扮。
寶翠給她盤了個單螺婦人髻,將一套珍珠頭罩戴上後,左看右看。
道:“少夫人,您今日還是第一次和侯夫人出門赴宴,為何不打扮得明豔一些。”
寶珠也在一旁附和:“就是說呀,您確定要穿這一身粉紫色衫裙嗎,雖然少夫人穿什麽都好看,但奴婢覺得,這一套還是有些不夠大方。”
陸鳴雪看著鏡子裏的人,妝容清淡,盤起滿頭秀發,將她一張珍珠般潤澤的臉全數露出來,顯得分外飽滿清爽。
耳邊兩枚寶藍色耳璫微微搖晃,迷惑人眼。
已經夠了,再打扮的話,隻怕會過於引人注目。
至於這一身粉紫色衫裙,還是她特意向褚淼音打聽來的。
錫安伯府上的丫鬟,大多都穿這兩色的衣衫。
她身穿同色衣裙,在需要避開人群的時候,或許能發揮作用。
“就這樣,我可不能搶了侯夫人的風頭。幫我看看去,侯夫人那邊如何了?”
掐準時間,陸鳴雪出現在侯夫人的院子外。
褚淼音正好攙扶著侯夫人出來。
侯夫人看見陸鳴雪這一身的打扮,蹙眉不滿道:“真是小家子氣。”
陸鳴雪卻不以為意。
褚淼音見她一身粉紫色衣衫,也是大為不解。
侯府的馬車不早不晚地出現在錫安伯府門前。
侯夫人由褚淼音攙著先行下車,陸鳴雪則跟在她們身後。
她下車前,拿出麵紗戴上。
侯夫人見狀眉頭皺得更緊,低聲道:“又整什麽幺蛾子?”
陸鳴雪隻道:“世子應該不想我在人前露麵。”
侯夫人一噎,行遲的確是有這個意思。
但是,這來都來了,戴個麵紗做欲蓋彌彰的蠢事,不得被人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