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皺緊了眉頭,一臉的不悅和無奈,“你的這種態度,我們實在是用不起。”
他的話雖是輕描淡寫,但語氣裏的堅決卻不容置疑,仿佛在宣告著一個不容更改的事實。
顯然,他已經對柳春華的行為忍耐到了極限。
聽到這番話,柳春華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像是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
“哼!”
她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不屑與不甘,“就憑你這點本事,賺個三瓜兩棗的小生意,以後就算你想請我來做,我還真不一定願意呢!有什麽大不了的,說白了不過是一個到處跑的臭貨郎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什麽大戶人家的大爺不成?”
意識到繼續糾纏隻會讓自己更加下不來台,她一揮手便拿起桌上許安剛剛付給她的七十個銅板,那些微涼的硬幣在她手中發出清脆的響聲,隨後她扭動腰肢,罵罵咧咧地朝著門外走去。
正當此時,幾個圍著想買東西的人見狀不由得起了哄。
“呦,村花柳姐別急著走啊,上回不是還托貨郎楊師傅帶來幾朵好看的頭飾嗎?”
柳春華平日裏在姚莊那可真是風光無限極了,由於她名字中‘春’字諧音‘村’的緣故,村民們便給了她‘村花’這一愛稱。
從前,每當有人這樣稱呼她時,她心中總會湧起驕傲與甜蜜。
然而今日聽來,卻覺得格外刺耳,好像被人戳中了痛處般難以忍受。
“他的東西能有什麽好貨色?說不定就是鎮上哪個商鋪賣不出去的滯銷破爛兒罷了。”
說著,她白了那人一眼,語調中滿是刻薄諷刺,“我才不稀罕呢!”
話音未落,柳春華已經加快步伐消失在人群之中,留下身後一片議論紛紛的聲音。
“破爛貨我可不敢賣,哪個傻子會要?”
許安的語氣裏滿是不滿,他本來不想和柳春華計較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但聽到這樣的話,他簡直無法控製住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