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未覺得這有絲毫不妥。
蕭譽凝視著她,片刻後,一字一字開口道:“我暴雨夜,從封丘邑追至驛舍,你可也為我如此擔心?”
阿蠻一時怔住,呆呆看他。
蕭譽喉嚨微動,又繼續開口道:“蜀地兵馬異動,你可也為我擔心?”
阿蠻擰眉,要開口了,蕭譽卻並不想聽,忽而在她耳珠上重重咬了一口,而後神色冷硬,翻身下了床榻,沉默穿衣。
他於城外,正與石山分析布防。
斥候所探,蜀地兵馬異動,雖有向封丘邑而來的跡象,但人數並不多,恐怕是虛晃一招,擾亂封丘邑人心。
恰此時,有親衛來報,言稱王妃於府中傳喚小郎將李秀,又見一吳越侍衛。
他本不欲理會,但回營帳中,處理公務之時,卻心神不寧,甚至於幾次批閱都險些批錯。以至於,他情緒越發的焦躁。
後實在受不住,才在夜半回了府。
阿蠻起身,亦沉默將被他扯亂扔出去的衣衫披在身上,良久,見他已經穿戴完畢,正看著自己。
她動作停下,下了床榻,抬頭望著他:“夫君竟對蠻蠻不放心至此?”
蕭譽低頭看她,神色依舊冷硬。
阿蠻此時衣衫不整,因著剛剛他過於猛烈的動作,現下露在外麵的肩頸處,更布滿齒痕。
她聲音有些艱澀,緩慢開口道:“吳越乃我故國,被魯、齊、周聯合攻伐,我自然憂心。若貿然問夫君,唯恐夫君不悅,隻好親自派人回吳越察看戰況,鍾彥連夜趕回封丘邑,不過是為讓我安心。”
蕭譽目光沉沉看她。
阿蠻不再多言,隻是走到他身前,為他將不平整的衣裳撫平,而後輕聲開口道:“夫君公務繁忙,實在不宜讓此等小事擾亂心神,奔波一夜,恐早已疲累,不如先休息吧。”
她身上本因剛剛那一場床事,而渾身濕熱,如今竟有些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