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字字有力。
石山一時怔愣,他之前在汴州城,便總被周寅提點,定要多長幾個心眼,萬事多多為王爺考慮,不能粗枝大葉。是以,在封丘,尤其是周寅等人不在王爺身邊,他更是事事小心,生怕王爺再出差池。
如今,他竟不知如何回話了,明知會有危險,但王爺不得不去。
就算是魯國勾結蜀地,要在宮宴上加害王爺。
石山遲疑半晌,不再勸誡,跪地應道:“尋找武昌王一事交於李秀,末將隨王爺赴魯國。”
不能多帶人,但也不能不帶。
蕭譽應允,石山很快就去準備。
封丘至魯國並不遠,蕭譽等人下午出發,一路快馬行至魯國王宮,不過才戌時初,王宮內,宮燈剛剛點亮。
木參得知河東王進入魯國,便在王宮門前等候,待看到戰馬疾馳而來,更是大步迎上前,臉上表情真誠無比:“王爺能夠前來,魯國上下不勝欣喜。”
他已經年過五十,但保養得當,文質彬彬,年輕時也能引得少婦以果擲之滿車,如今,更添幾分儒雅。
蕭譽翻身下馬,手握腰間佩劍,大步朝他走去。
石山率數十名親衛,緊隨其後。
眼瞧著馬上入宮門,魯國大將衛益從木參身後站出,沉聲阻攔:“王爺何不卸掉兵器,再行赴宴?”
攜帶兵器入宮,乃大忌。尤其是,梁地河東王,他們更是懼怕。
蕭譽手還在佩劍上放著,聞聽此言,腳步微頓,立在原地,向他看去。
他的眼神,殺氣漸濃。
石山更是怒目而視,手握刀柄,擺出隨時會拔刀的架勢,厲聲開口:“爾等何意?邀請赴宴,卻要在宮門前卸掉我們兵器,莫不是真要加以謀害?”
衛益被他氣勢所迫,竟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而後臉色發白的開口:“不過是規矩。”
蕭譽拇指在劍柄上輕輕摩挲,冷笑出聲:“這宴,不赴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