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爻家老爺子的葬禮舉辦的很順利,所有人都誇這家的老大兒子有孝心,給自家老子辦的這麽風光。
白姒看在眼裏,聽在耳中,心想難怪程爻對老大家的態度會是那樣,明明是程爻自己出的錢出的力,結果人家上下嘴唇一碰,都成了人家的功勞。
這擱誰心裏都憋屈吧。
但程爻沒有鬧,白姒覺得她肯定想著反正老的沒了,他們這些小的不來往就行,可人心不足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會因為某個人不在就消失。
就好像她大伯一家,明明和她爸是親兄弟,從小到大還專門逮著她爸坑,等她爸不在了,還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謀財害命這種事,白姒一直以為隻存在於電視劇裏,畢竟村裏生活二十來年從未聽說過,她是真沒想到有一天會落到自己腦袋上。
“時辰差不多了,把墳頭土放進骨灰盒裏,等老爺子頭七一過,再把那牌位一燒,這事應該就算解決了。”
陸戎交代了一句,看著程爻上了二樓,這才和白姒、亓六一起坐到了酒席上。
在現如今的農村已經很少有在家裏擺酒席的了,陸戎每回刷到那種視頻都十分想吃上一回,畢竟跟著家裏去吃席,十次有八次都是同一個地方,菜色和味道還一成不變,吃的次數多了難免會膩。
“叨叨叨,千萬別給俺客氣。”
他們仨才坐下,主人家那大哥就來了,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出錢擺的席麵。
“不客氣不客氣,主人家已經說過了,讓我們跟到了自己家一樣,大哥你就放心自己吃吧。”陸戎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擺明自己是知道內情的,這場看著十分熱鬧的葬禮這位老大哥可是一分錢沒出,還不停的嫌東嫌西。
得虧當時程爻被氣的很,把什麽都跟他老板說了,他老板呢又是個嘴碎的,店裏就他們仨,前前後後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