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姒沒有隱瞞,順道告訴巫薑,瓜子沒嗑到,老廖的茶倒是喝著不錯,就是太少。
末了她突然問老道士,“既然道長知道巫薑姐,那怎麽會沒有進鬼市的機會?”
那銀杏葉不是很早以前青婆就交給巫薑打理了嗎?
“我窮。”
老道士理所當然的兩個字出口,白姒嘴巴張了又張,最終禮貌地笑著點了點頭。
這兩個字還真是威力巨大,她想著當初自己說自己窮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麽理直氣壯。
“老廖的茶不可多得。”在兩人沉默之際,巫薑淡淡笑著說了一句,“按照慣例,鬼市租鋪之人受鬼市庇護,要是為人所害,他們會出手擺平,但我拒絕了,我想自己試試,我要讓他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廢物。”
她說到最後的時候很輕很輕,似乎在告訴自己,又似乎是在提醒自己。
“原來如此。”白姒在老廖醫館養傷的時候聽樓之遙說過一回,當年青婆曾幫老廖找過場子,具體內容她沒多說,但意思是三神廟村如今隻是一個孤村便是青婆的手筆。
她還以為鬼市沒為巫薑出頭是因為她是進入鬼市前遭的難,卻原來是當事人自己要求。
白姒頓了頓,回答了最初巫薑的問題,“他說自己父母中邪,讓我務必驅邪還他們清明。”
至於這個清明,無非是改變想法,把所有家產留給自己親生兒子,而不是便宜外人。
“他覺得是中邪?”巫薑一臉好笑地說道:“明明真正中邪的是他,他竟然還懷疑別人中邪,看來是真蠢。”
“那巫薑姐你打算怎麽做?”
謝贈安身邊的東西白姒還不知道底細,不過看巫薑和老道士波瀾不驚的樣子,他們倆八成都知道。
也許謝家老夫妻也知道?
“將計就計,他想要財產絕無可能。”
巫薑的打算很明確,她要謝贈安一無所有,是真正意義上的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