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頌?”覃歡本來坐在椅子上接電話,站了起來。“你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歡哥這會兒忙嗎?我有點事和你說說。”
“你說,我現在不忙!”覃歡自從知道覃頌跟鍾浩廣有關係,慶幸自己第一次沒有給覃頌難看,現在鍾浩廣看著覃頌的麵子上介紹了些生意,讓他比每年掙得多一些。
“北溪坪磚廠需要一些材料,想從你那邊進貨,你能幫忙送過去嗎?”
“當然行啊!你把地址告訴我!”
“你到了磚廠找我弟弟覃二寶,多少錢跟他說他結賬給你。”
“行!”
覃頌把要的材料都告訴了覃歡,隨後掛了電話。
周雲喜聽見了些,如今沒以前那般拘謹,便問:“你怎麽不找鍾老板給你送材料了?”
覃頌知道她每天在家裏畫設計圖做衣服,沒啥趣事。
絲毫不嫌棄她多事,耐心跟她解釋:“鍾浩廣想利用我扒上大哥那層關係,我拒絕了,他麵子上過不去估計得找我麻煩。”
“那北溪坪磚廠的生意會出麻煩啊?”
“不會。”
“他要是不進磚了呢?”
“該摸的一些進貨個體戶都摸明白了,不是他一刀能砍斷的!”覃頌這四個月每次跑去城裏,都是帶著目的性的。
鍾浩廣從北溪坪進的磚都發去哪了,他全摸明白了。
“那你找這個歡哥送材料,是啥意思?”
“覃歡在建材市場哪怕再小,也是個體戶,該知道的渠道都知道了。我這麽做是告訴鍾浩廣離了他,我也能從別的地方進貨。”
“那要是鍾老板針對歡哥咋辦?”
“沒事的,我打算把做衣服這條路給他開一個口子。”
“人靠譜嗎?”周雲喜想到二妹覃慧,“如果二妹沒離婚,店麵也沒轉的話,其實挺合適的。”
“我之前是打算把這個口子給她,但她性子軟弱了,不合適。現在又要花大部分精力照顧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