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蕭聞言,麵上瞬間笑意全無,讓雲溪有孕致顯懷,那起碼要等到胎兒五六個月大,此時再墮胎,豈不是要一屍兩命?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他早就發現雲溪並非一般閨閣女子,在他心裏。更是不再拿雲溪當作低賤的侍妾看待。
再加上雲溪本就是官家嫡女,給他無名無分地做個通房奴婢。已是十分委屈,又如何能為了辟謠,如此不顧人死活。
顧南蕭嫌少地對皇祖母板起臉,他正色道:“皇祖母,此法萬不可用。大丈夫當以功名立世,何懼區區謠言。
孫兒若真依了皇祖母的法子,恐餘生都心中難安,此事,請皇祖母切莫再提。”
作為深宮之中殺出重圍,登上高位的太後,自然不可能是什麽心慈手軟之輩。她不在乎那個通房的死活。但見顧南蕭如此抗拒,也不好再提。
隻當他是年少不經世事,見不得這些後宅陰私,隻是太後的想法並沒就此打消。顧南蕭這兒說不通,這件事就交給他的母妃去做。
太後不再逼迫,顧南蕭自然也不會再繼續那個話題。祖孫二人又閑聊了一會兒,顧南蕭向太後討要了一盒無瑕膏,就告退離宮了。
他剛一出宮門,漠羽便上來稟報道:“雲姑娘並沒回府,此刻正在如意酒樓,約見一位男子。”
顧南蕭聞言,臉色驟然一沉,他解下馬車上的一匹馬,利落地翻身騎上去,一夾馬腹,快速消失在了宮門前。
雲溪此刻,正在如意酒樓二層的雅間內,她對麵坐著的青衫男子,眼中隱隱似有淚光閃爍。如此,倒是給他那張清冷出塵的俊臉上,添了幾分人間煙火氣。
雲溪那具屍體,祁錦修是親眼見過的,所以他無比確定,雲溪確實是喪生火海了。
但當他看到那熟悉的筆記,以及暗語時,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