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黑暗中上樓,木頭樓梯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他們點燃室內極少的蠟燭,讓彼此能看清對方的臉。
再亮就不行了。
張曦文迫不及待發問,“你們到底是誰!”
這話嫌少從外人口中說出,一般都是柳依依問別人,今日倒是反過來還算新鮮。
她彎腰在張曦文緊張的視線中貼身到他側耳道,“大景二字王,楚昭王可認得。”
認得,當然認得。
如果是大景並肩王楚昭王,那他是真的得救了,他背後,整個村莊的人!
消瘦的男人眼裏冒出淚花,伸手想爬到前麵抱住少女的小腿。
柳依依錯身離開,這可不行。
在簫景戎越來越冰冷的眼神中,張曦文強行讓自己平靜。
“說吧,是誰捉的你們,把你們關在青山學院又是為了什麽?”
簫景戎聲音低沉。
但再差的臉色攔不住張曦文一骨碌想全部說出來的心。
他來自平川的小城,昭河,村中有一條從山中穿過滋養了他們縣的母親河。
他是他們十裏八鄉唯一一個考上秀才的學子。
“秀才,那你怎麽來了這裏,還有你身上的紋身。”柳依依點著他耳後問道。
張曦文紅著眼眶道,“因為我們的河挖出了天仙引!”
天仙引?又是一個奇怪的詞匯。
幸好張曦文繼續道,“我去年要參加科舉,年剛過便去了鎮上的書院,然後和同鄉一起去州府考試。”
“等我回來的時候,家裏的老人孩子、鄰居村長,全都拿了厚厚的金磚,開門等著我!”
木門被換成結實的大門,茅草屋變成磚瓦屋,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一開始他還很開心,以為是發現什麽好東西了,全村致富。
但後來,他發覺不對,他們全村上下都信了教會,在河中間種天仙引!
“天仙引到底是什麽。”少女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