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說,“妾身從小鼻子就很靈敏,能聞到旁人聞不到的氣味。”
“哈哈,總不至於是妾身蠢到在湯品內下毒,再揭穿給王爺看,做出如此明顯的手段來。”
倒也是。
簫景戎沒說信不信,算是輕巧把這個話題揭過。
膳房內重新拿了午膳過來,聽到遠處林雪孃被打板子淒慘的哀嚎,這次特地沒有準備雞湯,而是換成了同樣鮮美的鴿子湯。
鍾伯聽到下毒消息後,在他們用膳之前,把所有膳食,全部用銀針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檢查過一遍。
才放心王爺吃。
他管家多年,言語之中,對那些新來的美人非常不滿。
若不是他們,好好一個王府,怎麽還會出現如此下三濫的事情!
“莫氣莫氣,起碼王府多了很多人氣?”淒淒慘慘喝著紅豆粥的柳依依癟嘴,這一桌的葷腥竟然隻有那碗鴿子湯!
不敢置信!
簫景戎倒是適應良好,或者說他自十二歲入軍營後,和將士們同吃同睡,對食物的要求是,能填飽肚子東西都行。
嬌氣。
男人側目喝自己一碗,神色平淡。
“都是一群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壞心腸子,您猜怎麽著?”以往飯桌上都是簫景戎一個人安靜吃飯,鍾伯布菜。
今天柳依依在,像是突然活過來了,鍾伯有了聊天對象,見王爺不反對,老人樂得多說幾句。
“怎麽著?”
“好些下人收了銀兩四處打聽王爺的蹤跡,還有美人四處問王府可有慶州出產的上品胭脂,可有蘇繡的雙麵紗,想一年四季做些衣服。”
“話裏話外試探自己的地位,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鍾伯一口氣說了好多。
他這幾日苦惱壞了,府裏開支變多不說,還到哪都是賊眉鼠眼的下人,問東問西。
隻能罰,可罰也沒用,屢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