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鴦不知他為何能如此篤定地說出這種猜測,但很可惜他猜對了。
三皇子甫一開口,文鴦就克製不住地握緊手指,手背處崩起關節,這是她竭力忍耐自己激烈情緒的象征。
“怎麽了,手攥得這麽緊?”
一雙陰冷的大手覆蓋在了文鴦的手背上,她死死克製著自己腦海中掙紮的念頭,任由對方撫摸自己的手背。
不能動,千萬不能動!
這是上一世,她在他手下苟且逃生的經驗。
猛獸最喜歡會掙紮的獵物,弱小的食草動物越掙紮,血液的流失速度越快,它們越開心。
文鴦生生忍了下來,麵色無喜無悲。
三皇子果然對她失去了興趣,他更傾向於會哭會笑的人,不喜歡一個隨意擺弄都不會出聲的木偶。
“你們文國公府果然夠變態,好好的四姑娘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嘖嘖……”
他嫌惡般拍了拍自己的手心,覺得自己剛剛碰了什麽髒東西一般。
“不敢,文鴦她大概是跪麻了,才沒來得及向您行禮。我現在就讓她給您賠罪!”
文昭恪膝行向前,按住文鴦的後頸就一起向著三皇子跪了下去。
“文二和文四向三皇子殿下請安!”
三皇子的錦靴上鑲滿了珍珠玉石,見了這雙鞋,文鴦隻覺得文芝婉的禮服太過於小家子氣,哪有這鞋氣派。
“哦?你認得我?”
聲音從頭頂傳來,被拿捏住把柄的文昭恪大氣都不敢出,喉結滾動一下,繼續保持著諂媚的笑容。
“是,小人曾在宴會上見過您!這麽多年了,您還是一如既往地氣宇軒昂,威武不凡!”
文昭恪憋了半天,隻憋出了這幾個詞,卻哄得三皇子淺淺一笑。
“哦,你這人倒會說話,也有眼色,不如你來我門下當個門客如何?”
文昭恪心頭一梗,哪有他一個貴公子去當門客的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