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文昭恪回屋後,對著窗台思索良久,最終他還是決定,放下對文鴦厭惡,試著與她和平相處。
今晨,文芝婉派她的侍女蘭香來送信,拜托文昭恪去壽王宴上照看文鴦。
【二哥,婉兒在佛寺靜修祈福,思來想去,依然覺得對鴦兒妹妹愧疚。
但,婉兒實在是騰不開身,可否拜托二哥,替婉兒去今日的壽王宴,看護著鴦兒妹妹?】
文昭恪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文鴦已然失憶,與從前相比乖巧溫順了許多,若他不去,文鴦遇事,身邊無幫襯,那她又該如何應對?
婉兒說得對,他得去。
有他在,是文鴦的幸運。
於是,他便在宴會開始後,才以尋找母親有事為理由進了壽王府,在角落處默默觀宴。
宴席過半,周圍的氣氛和睦,他見文鴦離席去吹風,便也想著離開。
誰料,文鴦一走,立刻有貴女們偷笑,在她背後嚼舌根。
“這個文四小姐聽說失憶了,怪不得下手這麽重,看把洪禎打的,嘖嘖嘖……”
什麽?
文昭恪倒回去一步,急忙追問:“誰打人?你說誰打洪禎?”
兩位貴女上下打量他帶著麵紗的容貌,翻了個白眼後不予理會。
文昭恪見從她們這裏問不出來任何事,轉而匆匆前往文鴦離開的地方。
他走後,兩個貴女才繼續講著八卦。
“哎,你知不知道這人是誰?她就是文鴦的那個怪咖二姐,每次見她都戴著麵紗,裝給誰看呢!”
“就是,看她那心急的樣子,肯定是要去給文鴦撐腰。兩人的腦子都不正常,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就是!”
然而,文昭恪卻在後花園處的穿花回廊迷路,當他趕到時,卻看到了這一幕。
文鴦與柴玉拉拉扯扯,兩人的眼神如膠似漆,黏黏糊糊的仿佛能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