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煜輕輕歎了口氣,“你可知我為何會被人稱為‘肅王’?”
宋清歡搖了搖頭,“我並不清楚這些皇室之事。”
“肅,乃整肅之意。這些年,本王手中肅清了不少叛軍與腐臣。對他們來說,本王說隱患,也是不確定的危險。”蕭行煜緩緩說道。
宋清歡眼神中帶著一抹同情,就算他們知道殿下是個殘疾人,無緣皇位,卻還是痛下殺手。
她突然想到了上次在地媧殿,滿殿的屍體,鮮紅的血落了一地,他渾身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血,猶如困獸。
“這裏快燒完了,我們走吧。”白芨看向宋清歡。
蕭行煜還沒打算走,他還有件事沒有做。
三川已經拉著那群女子是京兆府報官了,京城居然藏了一個匪幫,還是個賣牙子的匪幫。
宋清歡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好。”
一行人在夜色中悄然離去,隻留下了一片廢墟和滿地的鮮血。
馬車上,宋清歡再次攤開那張紙條,蕭行煜約她在成佛寺的紙條。
“給你這封信的人是從哪裏來的?”宋清歡將信拿給白芨。
白芨想了想,“尚食閣,那人送完信便轉身去了尚食閣。”
宋清歡搖搖頭,“很奇怪。”
她才發現,蕭行煜找她從未用過紙筆,而是直接讓三川來,亦或者主動出現。
“師兄,你還能記起這人的樣子嗎?或者直接記得什麽特征?”
白芨沉思了一會,“若說又什麽讓我奇怪的事情,便是他那隻右手,隻有三根手指頭,缺了小拇指和無名指。並且缺口處平滑平整,像是被菜刀剁下來的一樣。”
“缺指?”宋清歡喃喃,京城找一個人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可現在,指名了方向。
那些被關在密室裏的女人一個接著一個京兆府出來,她們見到宋清歡就朝著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