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是,母妃。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冀州那邊如何?”
蕭明楚麵色凝重,“恐生成雪災。母親,布政使要上書,被我攔住了,可總是攔不住的。”
“無礙,隨本宮去見皇上!”
夜色深沉,京城的暗流湧動,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角力。
德妃的鸞駕已衝開承天門積雪。
"陛下!"德妃廣袖翻飛間已盈盈下拜,"臣妾罪該萬死,這些年竟被宋清歡蒙蔽!"說著重重叩首,金步搖上的東珠滾落在地。
宋明珠適時啜泣出聲,抖開三封泛黃信箋:“清歡姐姐每隔幾日都要去城隍廟上香,臣女原以為是為爹娘祈福。"
她突然驚恐掩唇,”竟是在與戎狄細作傳遞消息!"
宋明珠捧著鎏金纏枝匣跪在玉階前,鬢邊白絨花隨著抽泣顫動,像隻無辜的折翅雀。
"求陛下恕罪!"她重重叩首,金磚上洇開淚痕,"臣女實在不忍看姐姐鑄成大錯......"
皇帝拾起最上麵那封,蒼老的手指撫過戎狄狼圖騰印鑒,渾濁的眼底漸漸凝起風暴。
德妃適時上前,鎏金護甲點在信末梅花印上:"這私章,可是戎狄副將龍奇的。"
"昨日詩集會遇刺,楚王背上刀傷深可見骨。"她突然掀開蕭明楚的蟒袍,露出滲血的繃帶,"若非宋清歡勾結戎狄聖女......"
"父皇!"蕭明楚適時悶哼一聲栽倒,撞翻了青銅仙鶴香爐。
青煙繚繞間,皇帝看見他後腰那道舊疤,那是三年前渭水河畔救駕留下的。
朱筆懸在斬立決的奏章上方寸許,殿外突然傳來九聲鳳鳴杖。
太後扶著麗妃的手踏碎滿地晨光,龍頭杖咚地杵在宋明珠指尖前半寸。
"好熱鬧。"太後娘娘掃過抖如篩糠的宋明珠,"冀州八百裏加急剛進通政司就被扣住,布政使吞金前留了份認罪書,送了五日,卻連宮門都進不來,皇上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