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衣裙拂過滿地血汙,在屍體旁蹲下時,裙裾竟不染纖塵。
白芨走在她身後,而寒衣早就握住了劍,橫擋在宋書衍麵前。
“宋清歡!你又想幹什麽?”宋書衍厲聲喝道。
他心裏隱隱的瘋狂仿佛要宣泄出來,此刻人證物證俱在,他不相信宋清歡還能躲過去。
"你說他是在碼頭受的傷?"宋清歡指尖撫過死者青紫的指甲,"可這傷口邊緣發黑,倒像是......"
"庸醫!你還想狡辯!"婦人突然暴起,十指如鉤抓向宋清歡麵門。
寒衣劍鞘一橫,那婦人頓時抱著手腕哀嚎。
宋清歡恍若未聞,捏開死者下頜仔細查看:"舌苔焦黑,齒齦滲血......白芨,可有服藥?”
"並未,針灸才入幾針便吐血了。"白芨正色道。
“銀針還在?”
白芨立刻翻身要去拿銀針包,宋書衍卻橫跨一步攔住去路,劍柄橫在白芨的身前:"還想毀滅證據?來人!查封問心堂,相關人等全部押送京兆府!"
兵丁轟然應諾。
寒衣長劍出鞘三寸,卻被宋清歡一個眼神止住。
她慢條斯理地站起身,看向宋書衍,“你是想查案,還是想泄憤?”
幾個兵丁持槍衝過來,寒衣格擋,玄鱗護腕上迸出火星,她旋身閃過陌刀,長劍順勢捅進持刀兵丁的喉結。
那人捂著噴血的脖子踉蹌後退,撞翻了同伴擲來的鏈錘。
五道寒光同時襲來。
寒衣靴尖踢飛兩名士兵,長劍橫拍,將兩柄長槍砸得倒卷回去。槍杆上凝結的冰碴崩裂飛濺。
宋書衍厲聲道:“都住手!”
他冷漠地看向宋清歡,“宋清歡,你是要造反嗎?”
宋清歡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並非造反,隻是你步步緊逼,才不得不反抗。”
她重新走到屍體旁,指尖停在死者發青的鎖骨處,抬眼時眸光如淬冰的刀刃:“他分明是中毒而死,這位夫人,若是想知道他中的什麽毒,恐怕得驗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