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手術燈滅,雲川和季五同時起身看向走出來的醫生。
“大夫,她怎麽樣,有沒有危險?”雲川臉上的冰川融化,此刻擔憂地詢問。
“刀口都縫合好了,腹部傷口不算深,沒傷著要害。”
“隻是兩個手臂和掌心的傷口都貫穿了骨頭,需要仔細修養,否則會影響靈敏度。”
“知道了醫生,我們會當心的。”季五看雲川一直凝神沉默,禮貌地回複了醫生“對了,病人現在的情況適合移動嗎?”
醫生擰眉:“當然不適合了,傷口剛縫好,這是問的什麽話!”
季五撓了撓頭,一臉心虛的看向雲川。
雲川仿佛沒聽到醫生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反駁:“我們馬上出院。”
“你瘋了!沒見過你這樣的家屬,我的病患我說了算,我不會辦理出院的!”
年輕的醫生氣地摘掉了口罩和雲川怒目而視,可雲川仿佛沒感受到她的怒火般,平靜的轉頭詢問:
“飛機到哪了?”
季五回複:“半小時後到,機上有兩名家庭醫生。”
他點點頭,盯著醫生的眼睛認真道:“我比誰都希望她此刻可以好好在醫院休養。”
“可在這多呆一分鍾,她便多一分危險。”
“我在這,護不住她。”
醫生眼底的憤怒被錯愕取代,法治社會,她沒想過在醫院會有危險的。
可那姑娘身上的傷明顯說刀傷,刀刀避開要害,似乎是一種警告。
而眼前這兩位家屬,也絲毫不提報警的事。
且有財力調動私人飛機和家庭醫生,肯定不是一般家庭。
她歎了口氣,沒有再做阻攔:
“移動的時候,切記注意顛簸,小心傷口撕裂。”
雲川神色認真地點頭應是。
半小時後,私人飛機準時抵達,孟鈺剛出手術室不久,麻醉沒過人還在昏迷,失血過多還輸著血漿。